“本座没兴趣知道。”
“是萧识,借寿给我的人。”
重黎漫不经心地拿起案上一个花瓶,看了看,不满意,伸出一根鸟指甲戳破,然后从袖中拿出一个五颜六色、花枝招展的七彩琉璃花瓶,摆端正,认可地点头。
没记错的话,碎了一地的花瓶,是有千年历史的古董。
萧焉心梗:“重黎你最好端正态度,私自篡改寿元是违反仙界法律的吧?你希望我将这件事告知仙尊么?”
重黎转过头,发梢在半空旋开,腰间的环佩亦随他的动作叮咚作响。
“你在威胁本座?”
萧焉单手揉着太阳穴,如果重黎稍微丑一点点,或者声音稍微难听一点点,萧焉都会提剑砍他。
“本座从未将梅恭月放在心上,你要告知他,随你去。”
萧焉:“萧识即使罪不容赦,也应该是蓝星法律制裁他,你和我都没有权力凌驾于法律和制度之上,你不了解人类,我们的社会……”
他费心费力地讲了三分钟,最后给出结论:“我们要给萧识延寿,至少到他被顶罪的那一天。”
这时候,重黎找到一个舒适的软垫,他把垫子搬到房间正中央的太师椅,摆好,坐上去,惬意地眯了眯眼睛,第一次回应萧焉的问题:“你说的萧识,是谁?”
萧焉:“……”
还是刺他一剑比较好吧?
“是我弟弟!”
重黎回忆一阵:“本座当时随意找了个人借寿与你,他好像是叫萧识。”
他的长发从一侧肩膀倾泻而下,铺散开绛红的华服上,悠闲地翘着腿,层层锦绣绸缎的下摆中,露出一只点翠鎏金、嵌宝掐丝的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