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环顾房间一周。他们所在的卧室,是重黎装修的那一间。极尽奢华之能事,花里胡哨的发光装置几乎能闪瞎人的眼睛,各类花瓶、宝石器皿堆满房间。
“这是你的房间么?”
萧焉:“嗯。”
霜黎含蓄地评价:“没想到你喜欢这种风格。”
萧焉:“……”
霜黎指着房间中原始风的巨型鸟巢问:“这个……东西,摆在这里干什么?”
萧焉忽然想到鸟巢床中全是重黎的羽毛,连忙想转移霜黎的注意力。然而他慢了一步,霜黎拍拍孔雀翅膀,飞上鸟巢床。
如果现实中能加特效,霜黎的背影肯定是石化加裂开,萧焉几乎能听到他咯咯咬牙的声音,白孔雀的声音阴森的好似地狱信使:“重黎的鸡毛为什么会在这里?”
一晚上发生了太多事,萧焉头痛又疲倦,找了一个很扯淡的借口:“我很久没来这个房间,可能某只野鸟以为这个房间没有人,就飞来筑了一个巢吧。”
霜黎半是委屈半是哀怨地盯着萧焉:“你骗我。”
“……”
累了。
“没关系,你不愿意说的话,我不会逼你的。”霜黎抱住萧焉,头埋在他的颈侧。
他做这类亲密的动作十分理所当然,让萧焉有一种错觉,他强调保持距离的话,反而多事。
萧焉垂下双手,任由他抱着。霜黎的声音闷闷的,气息柔和地喷在萧焉颈侧:“我和重黎同时落水的话,你会救谁?”
萧焉在脑海中缓缓打了一个问号。
“回答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