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那副要哭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好像我欺负你了!”
梅赫从披风中摸出一个保温杯,慢悠悠抿了一口茶:“体谅一下, 我是一个上千岁的老人, 身体不好,雇主大半夜叫我来加班,还不许我掉眼泪?”
萧焉被他的诡辩气到心梗:“那你平时连个茶水也不倒, 忽然要帮我铺被是什么意思。”
“还不许我弃暗投明,努力工作么?”
说完, 梅赫的眼眶又开始发红, 他虚弱地咳嗽两声, 上前一步抱住萧焉:“雇主,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萧焉暗道不妙,然而还没等他推开梅赫,房门先被推开,重黎不知为何去而复返,他阴沉着脸站在门口,瞪着屋内相拥的二人。
“呵,打扰到你们了。”重黎撂下这句话,狠狠关上门,震得地板跟着颤抖。
萧焉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人生啊,好艰难。
如果萧焉惹霜黎生气,对方会哭唧唧地扯住萧焉袖子,控诉他的无情冷酷;如果他惹墨黎生气,过半小时墨黎就忘了,像大型犬似地摇着尾巴凑过来。如果他惹君黎生气……君黎根本不会生气。
唯独重黎,被惹恼后,会单方面开始拉锯战,为什么说单方面?因为他是一个人在生闷气,隔天萧焉就把这事忘了。
第二天萧焉看见重黎在走廊上徘徊,若无其事地和重黎说早安,只换来一声冷哼。
萧焉还纳闷,凤凰有起床气么?
他终究不能理解,和墨黎在床上打架这点小事,会让重黎记仇这么久。
重黎拒绝和萧焉说话,萧焉也乐得清闲,他在工作室里做雕塑,顺便设计一下新的灵山周边产品。
正在工作时,萧焉收到罗综澜的通讯,对方说他要拍宣传片,想到灵山取景。萧焉同意,双方约定了一个时间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