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如同装上了弹簧一般跳了起来,“你发疯了吗!”她用力一推,把高大的托马斯爵士向后推了几步。她惊恐地看向房子的大门——房门紧紧地关闭着。
王后松了一口气,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您还记得前任王后的下场吧?您难道是想让我步上凯瑟琳·霍华德的后尘,在伦敦塔被人砍掉脑袋吗?”
“请原谅。”爵士微微鞠躬。
“您还记得那位倒霉的迪勒姆先生的下场吧。”见对方无动于衷,王后心里的怒火又不断滋长。“那位自称和前任王后订婚的白痴,他在泰伯恩刑场被开膛破肚,脑袋还被挂在了伦敦桥上。即使您不为我考虑,总该让自己避免遇到这样的下场吧。”
“我与弗朗西斯·迪勒姆不同。”托马斯爵士看着王后,向王后的脸伸出手去,王后向后退了几步,他又把手放了下来。“陛下与您结婚之前就知道我与您已经订婚了,并没有人欺瞒他,因此也没有人会被指控叛国罪。”
“无论过去如何,我现在都是陛下的王后。请您在我面前注意您自己的身份,海军中将阁下。“王后高傲地抬起头,如同一只天鹅在湖面上优雅地伸长自己的脖子。
“或者说是陛下的保姆。”托马斯爵士笑了起来。
王后的脸顿时发红:“您怎么敢!”
托马斯爵士走到房间中央的沙发边上,坐了下来,“您和陛下结婚的时候已经是一位寡妇了,虽然还算是年轻漂亮,但也远过了国王感兴趣的年龄。”他拿起桌上的一个橙子,用旁边的一把小刀开始削皮,“您照顾您的前任丈夫已经颇有经验,如果要找个保姆,自然要找一个熟悉这份工作的人,我说的没错吧?”
王后冷冷地盯着他,一言不发。
爵士耸了耸肩,“如果您之前还不知道的话,这几天的事情想必也足以让您明白您所处的地位了吧。”他开始吃起橙子来,“您在国王昏迷时候的表现可让他很不满意呢,毕竟他刚刚昏迷,您就盯上了摄政的位子。”他舔了舔手指上沾上的橙汁,“所以您说陛下会怎么想呢?此时此刻他是不是把您当作了某种威胁呢?”
“我作为王后,在陛下无法理事时候摄政,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王后的脸显得略有些发白,但她还是成功地控制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