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城外三英里的一栋别墅,我们就住在那里。’他回答道。”
“马车在雨中穿过一片葡萄园,在葡萄园的尽头是一栋别墅,掩映在爬山虎和牵牛花当中,看上去已经有了些年头。别墅的外墙是灰色的石头,上面有着不多的几扇窗户,看上去如同穴居人在白垩峭壁上凿出来的岩洞一般。”
“马车在别墅的石阶下停稳,那人打开车门,直接从车里跳出去,向我伸出手。”
“我抓着他的手,走下马车,跟在他身后走进了那栋别墅。”
“当我走入大厅的那一刻,我感到自己仿佛是走进了一个墓穴一般。屋子里阴森森的,所有的窗户都紧闭着,窗帘也紧紧拉着。屋子里既潮湿又十分寒冷,那种寒冷几乎要渗进人的骨髓里,我不由得打了好几个哆嗦。这屋子看上去显然已经十几年没有人住过了。”
“‘为什么没人生火?’我转向那带我来这里的男人,‘您不是说您的哥哥病了吗?病人怎么能待在这样的环境里?’”
“然而他仅仅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
“有一瞬间我以为这是某种无聊的恶作剧,当我正要发作的时候,我耳边突然传来一阵风声,我刚要回头看看,就感到什么东西猛的打在我的后脑上。我顿时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我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身处一片黑暗当中,我试图睁开眼睛,发现我的眼皮被什么东西糊住了,我伸手去摸,发现自己的手被铐在身下的床板上。”
“顷刻间,我明白了,那糊在我眼睛上的,是我凝固的血液——有人打晕了我,把我绑架了。我感到自己头晕眼花,胃里的酸水涌向喉咙,身下的床板也在不停摇动着,让我感到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