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药性?”罗伯特惊愕地看着医生。
“是的,阁下。”医生点了点头,“您应当知道本都国王米特拉达梯六世的故事,这位国王为了防范被敌人投毒,自己每天饮用各种微量的毒药,每一天服用的剂量都比上一天略多一些。久而久之,他对各种毒药都产生了耐药性,能够让一个人当场毙命的毒药,不过只能让他的肚子感到有些难受罢了。”
“很显然,您的父亲采用了和本都王室一样的手法,我想他应当从几个月之前就开始服用这种毒药了,因此今天的毒药对他并没有产生很大的影响。”
“那么是他做的了。”罗伯特低声说道,语气说是在对医生说,不如说是在对自己讲话。他用手撑着地面,站起身来,刚才支撑起他站起来的动力是绝望,如今使得那两条腿不至于弯曲的力量则是愤怒,而第二种力量远远比第一种要强大的多。
“首席大臣希望在陛下醒来之后和陛下谈话。”帕格尼尼医生补充道。
“您告诉他陛下的情况了?”罗伯特问道。
“并没有,但是大臣阁下似乎早就知道陛下会醒来,事实上他对陛下的情况说的很准确,我想他对于这种毒药非常了解。”
仿佛是在佐证医生的话一样,昏迷在床上的国王轻声咳嗽了几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罗伯特惊喜地叫了一声,连奔了几步,冲到了床边,他迫不及待地拉住了国王依旧无力的手,“陛下……陛下……”他结结巴巴地说道。
国王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茫然,他缓缓转动脑袋看了一眼罗伯特,又看向站在床的另一边的帕格尼尼大夫。
“我怎么了?”他开口用沙哑的嗓音说道。
“是毒药,陛下,您中毒了。”帕格尼尼大夫拿过来一个杯子,“请您把这些药水喝下去,这会让您感觉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