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简单,陛下。”罗伯特摊了摊双手,“两年前贵国曾经派出军队支持我国境内的叛乱,对于贵国军队造成的损失,我们两年前就已经向您的父亲提出了赔偿的要求,然而贵国一直置之不理,那么我们也就只好自己去取了,我们可以把这笔钱当作是第一笔赔款,当然是在扣除了滞纳金和伤亡水手们的抚恤金以后。”
菲利普二世被气的发笑了起来,“您的意思是说,在贵国,如今抢劫也是一门合法的生意了?”
“这并不是抢劫,陛下。如果您非要对此下个定义的话,我觉得这应当属于‘强制执行’的范畴。”
“好一个强制执行!”菲利普二世将椅子猛地朝后一推,站起身来,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叫声,“这么说,贵国是不打算归还这笔钱了?”
“恐怕的确如此,陛下。您的船长已经收到了我国财政大臣签名的收据,他已经在返回贵国的路上了。”
“当心,大使先生,因为或许有一天,我会派一只舰队到伦敦码头去取回我的东西的。”
“这样的话您还是谨慎些说吧,陛下。”罗伯特面无表情地看着菲利普二世,“如果外人听到了,还以为您就要向我国宣战了呢。”
菲利普二世已经恢复了镇定,他重新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像斥退仆人那样朝着罗伯特摆了摆右手。
“既然如此,我们也没什么可谈的了,请您回去吧,我现在要工作了。”菲利普二世伸出右手的一根指头,指了指大门的方向,“但请您把今天我说过的话告诉您的国王陛下:我已经向他无数次地伸出过和平的橄榄枝,如果他坚持要推开我的友谊之手,那么当不幸降临到他和他的国家的身上之时,就不要怪我未曾提醒过了。”
随即他又傲慢地挥了挥他的手,示意罗伯特出去。
罗伯特微微弯了弯腰,一言不发就走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