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阿喀琉斯就要了杀死他爱人的赫克托耳的命,还用战车拖着他的尸体绕着特洛伊城示众,德·埃佩尼昂伯爵在心中腹诽着,然而这种话他是万万不敢宣之于口的。
“怎么了?”唐·卡洛斯亲王似乎被自己手下的沉默所激怒了,“您不同意我说的话吗?”
“这和贵族的荣誉是不相称的。”德·埃佩尼昂伯爵咕哝道,“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来换得一个用我的剑尖刺穿他胸膛的机会,但我却不愿意让阴谋的刀剑伤害到他,让平民向一位贵族动手……如果那种事情当真发生了,我会感到羞耻的。”
“真是活见鬼。”唐·卡洛斯亲王失去了耐心,“我才不在乎您是羞耻也好,欢喜也好,这是我的命令,我是亲王,您就得听我的,明白吗?”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亲王猛地跺了跺脚,“我不想再见到任何的英国人。”
德·埃佩尼昂伯爵垂头丧气地点了点头。
亲王拍了拍伯爵的肩膀,“打起精神来!为了您的弟弟,也为了西班牙的荣誉。”
他说完就转过身离开,把伯爵留在原地。
德·埃佩尼昂伯爵心不在焉地走到一棵棕榈树下,坐在了放在那里的一把长椅上,他肿胀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通向国王办公室的那道楼梯。
过了约十分钟的时间,罗伯特·达德利从楼梯上缓步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