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城市的玻璃窗反射着太阳发出的橙色光芒,让一切都染上了这诱人的暖色调。沿着港口的防波堤,十几艘刚刚完成的大战舰停泊在一起,工人们正在为它们装配绘上了巨大的都铎玫瑰的船帆。将要操纵她们的船员早在两个月前就已经登船,等到西班牙人抵达的时候,这些战舰将成为保卫不列颠岛的木制城墙,这城墙虽然由橡木而非花岗岩打造,可对于一个岛国而言,实在没有比这堵墙更加坚固的屏障了。
战舰在岸边抛了锚,舷梯被架上甲板,国王一边朝着热情的市民们挥手,一面走下舷梯,而当他的双脚再次踏在坚实的大地上时,马车已经在那里等候陛下了。
“我们现在回汉普顿宫,等到到达恐怕已经是深夜了。”当车门被关上时,罗伯特向国王提醒道,“或许我们应该在城里多呆一晚。”
“谁说我们要去汉普顿宫了?”国王挑了挑眉毛,那笑容看在罗伯特眼里似乎别有深意。
“那您要带我去哪?”罗伯特问道。
“等到我们抵达的时候,您就认出来了。”国王拉上窗帘,他靠在靠垫上,闭上了眼睛,显然不打算再回答任何的问题。
第218章 旅途
没有装饰任何徽记的马车在黄昏时分驶出了朴茨茅斯的城门,跟在马车后面的只有四个穿着黑衣,披着厚厚的毛皮斗篷的护卫,在外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位普通的商人或是贵族在做一次短途旅行。
罗伯特将爱德华抱在怀里,感受着对方每一次呼吸时身体的微微颤动。国王身上传来矢车菊的淡淡香气,在狭小的车厢里闻起来异常明显。
从车窗朝外看去,右侧的大海倒映着夕阳那金色的光晕,随着夜晚的降临,白日里那强劲的海风也逐渐停歇了下来,在这无风的时候,海面看上去就像是像是一面金黄色的铜镜,倒映着上方那已经变成了迷人的粉红色的天穹。
“我真希望你告诉我,我们要往哪里去。”罗伯特喃喃地说道。
“一个对你而言算不得陌生的地方。”国王打了个哈欠,“别逼我说出来,那样我们会少了很多乐趣的。”
罗伯特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自己所熟悉的地方,结合着他们所行进的方向,很快他就排除了不少的选项。而最终留在他脑海里的,是一座黑色的石头建筑,掩映在高大的栗树那伞状的华盖之下,在那黑色的石头墙壁上覆盖着绿油油的爬山虎,几乎遮盖了它本来的颜色。
“我们不会是要去我的庄园吧?”罗伯特轻轻抓住国王的手,用手指头摁了一下陛下的手背。
国王转过头来,翻了个白眼,“您这人可真是无趣。”
“因为我总是对的吗?”罗伯特吻了吻国王的头顶,那黑色的头发当中传来玫瑰香水的甜美味道,“我不是故意要破坏您想要营造的神秘感的……如果您介意的话,我完全可以装作不知道。”
国王把脑袋依旧放在罗伯特的肩头上,“让您知道也无妨,我们就是要去那里。”
“那里什么也没有了,不过是一座空空荡荡的石头壳子。”罗伯特的声音有些黯然,“我想,那里大多数的房间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了……自从简·格雷女士去世之后,那里就已经彻底荒废了。”
“我让人稍微做了些修整。”国王说道,“至少当我们抵达的时候,有一间房子是可以住人的。”
“可是我不明白,我们去那里干什么?”罗伯特抓住国王的一缕头发,用自己的指尖缠绕着。
“您不是很能猜吗?”国王冷哼了一声,“您可以接着再猜猜看。”
“不必了,等我们到达的时候,我自会知晓的。”罗伯特笑着将自己的脸贴上了国王修长而白皙的脖颈,用自己的胡茬摩擦着那里的皮肤,“如果您不想让我现在知道,那么我也就不去管它了。”
他轻轻将嘴里的热气吹在国王脖颈处的皮肤上,引来了对方的一阵颤栗。
“你的胡子就像是砂纸一样。”国王用额头顶了一下对方,试图从罗伯特的怀里挣脱出来,可罗伯特却像一只章鱼一样,将爱德华缠绕的越来越紧。
罗伯特将国王像煎蛋卷一样翻了个面,他将国王按在马车的座椅靠垫上,用力地吻住了对方的嘴唇,爱德华甚至感到对方的嘴唇在微微发抖着。
国王用力将罗伯特向后推,然而双方的力气实在悬殊,他用尽全身力气也不过是把罗伯特向后推出了几英寸的距离而已。
“别闹了,我们还在马车里呢!”爱德华低声警告道。
“等我们到了那座庄园,已经是后半夜了。”罗伯特掩饰不住自己脸上的笑意,后来他索性不再掩饰了,“这之间的这么长时间,我们可都无事可做……这车上甚至连一副消磨时间的纸牌都没有!”
整座城市的玻璃窗反射着太阳发出的橙色光芒,让一切都染上了这诱人的暖色调。沿着港口的防波堤,十几艘刚刚完成的大战舰停泊在一起,工人们正在为它们装配绘上了巨大的都铎玫瑰的船帆。将要操纵她们的船员早在两个月前就已经登船,等到西班牙人抵达的时候,这些战舰将成为保卫不列颠岛的木制城墙,这城墙虽然由橡木而非花岗岩打造,可对于一个岛国而言,实在没有比这堵墙更加坚固的屏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