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拉过暮京瓷，把她拉到角落、推到落地镜前，一手抵着镜面，一手钳着她的下巴逼她看向自己。

“暮京瓷，一年不见你好像把我忘得很彻底啊？要我提醒你你还欠老子一大笔钱没还吗？敢跟我说不？！”

顾沉的面色阴沉得可怕，好像能凝出黑水来，和刚才春光明媚的样子判若两人。

刻意压着的声音低沉之余略带暗哑，不同于平时如沐春风的酥柔。

暮京瓷看这人终于露出真面目，一张脸变得比天还快，气就不打一处来。

还一副不是控诉自己欠钱，而是控诉自己对他始乱终弃的样子，她忍不住抬起手揉揉眉心：“八百年前我就说还你……”

“我就是现在才想要！”

“那我现在还，五十万是吧？”

暮京瓷掏出手机，一副要转账的架势。

顾沉眉头一皱，扣住她的手：“你都这样了还有钱？哪来的？”

暮京瓷确定他就是来趁火打劫的，还说得跟自己去卖身了一样，她嘴角抽抽：“我有点积蓄很奇怪吗？”

顾沉脸色更加阴沉：“那我要收利息，一百五十万！”

“你怎么不去抢？！”

“一千五百万！”

“你有病不是？”

“再骂双倍！”

“你——”暮京瓷气得头顶冒烟，实在不知道这人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