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是好吃的,就是对面那两个人,太刺眼,尤其那男的,非常影响心情和胃口。
其实人家也没干啥,就是剥了几碗虾。
其余时间都是暮京瓷和顾沉边吃边聊,他一声不吭。
只有暮京瓷问到了、找他了,他才会说上一两个字。
但是偏偏这个样子,总给人一种人家是正室的感觉。
可不是嘛?老婆和朋友聊天,当老公的就喜欢在旁边安安静静听着。
把人伺候得好好的,其余什么也不管,也不用怕老婆被人抢走。
这种悠然自在的态度,就跟家里来客人似的。
即便两人谁也没承认有特别的关系,但这种默契无边的相处方式,信他们没事才有鬼。
顾沉没意识到自己的敌意来得很不正常,只觉得心里闷得难受。
尤其知道季无渊剥完虾,去洗手间洗手的路上,顺便把账单给结了,他更是胸口堵得慌。
在吃完饭去意鼎的路上,他又听到季无渊问暮京瓷,今晚几点回家。
「回家」这两个字被他说得云淡风轻,但顾沉从话里的语气,以一种男人对男人才有的了解,深刻明白这两个字是刻意说给自己听的。
这是这个男人全程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出招。
一出招,就宣布他的主权。
这心机,这手段。
是个王者……
顾沉闷闷地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到了意鼎,看着暮京瓷自然地和季无渊约时间、说再见,他一口闷气更是堵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