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从始至终一个字也没有问,一个字也没有说。
只让暮京瓷在自己怀里放开了发泄,他听得出来,那哭声里面含有这阵子她一直忍着的委屈和哀伤。
坐在病床旁边的蒋厦明和顾沉,静静看着这一幕。
蒋厦明看着看着,侧头看了顾沉一眼。
看到他直直盯着那两人,眼睛许久不眨一次。
眼里有一层看不透底的灰,满是意味不明的情绪。
蒋厦明内心叹了一声,眼里已有了然。
感觉这个场面,自己不应该待在这里。
但见暮京瓷哭得那么凄惨,也不好说走就走。
他想了想,小声说:“突然这么疼,是之前打的麻药,药效过了吗?要不然,让医生再开个止痛药吧?”
没想到他一说,暮京瓷哭得更难过了。
季无渊低冷而隐忍的声音响起:“她对麻药和止痛药,全部免疫。”
顾沉和蒋厦明都惊住了。
对麻药免疫?
那刚才……
刚才是白打了吗?
也就是说,刚才医生给她接骨,给她上药,给她打石膏,她都是强行忍着的?
还一直这么云淡风轻的样子……
这两人突然明白,她为什么一转眼能哭得这么崩溃。
而且照这么看,给她上药的药里,某些能够止痛的药物,对她也没有任何作用了。
这真是……想象一下就够痛苦了。
顾沉的心脏跟着暮京瓷的哭声,也越发抽着痛。
可是思来想去,也没有让她好一点的办法,只能问那个男人:“没有别的止痛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