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才有时间看顾沉，看到他还是坐在桌沿，侧着身子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的女人，那细长的眼睛全然失神，并有根本没有掩饰的哀伤与失落，季无渊眸光往下沉了沉。

包间里又安静了一会儿。

随后关凌凌终于从卫生间回来了，一到门口看到如此尴尬的一面，她整个人石化掉，心里真正后悔当时没有跟着一群人先走。

而关凌凌的出现，打破了包间的沉寂。

季无渊眸光里的深沉迅速化开，回头对关凌凌道：“走吧……”

关凌凌愣愣地点了下头，这才想起暮京瓷身边早就有人了。

虽然平时暮京瓷没怎么在她面前提起这个男人，但看那车接车送、永远和谐得如同老夫老妻的气氛，想也知道这两人是什么关系啊。

关凌凌突然想敲自己脑袋：天了噜，今晚都干了什么事啊？！居然看了一场不该看的戏，凑了一场不该凑的热闹！

同时有些同情地看向顾沉：这个多少女人苦苦追求还得不到的妖孽优质男，看来今晚要失恋了。

气氛实在太尴尬，关凌凌待不下去，只得狂点头：“好的好的……”

匆匆往外走。

季无渊又把目光移回顾沉身上：“需要送你一趟么？你也喝酒了吧？”

顾沉对他这种「爱屋及乌」的友好，却是一点也不想领情。

站起来并摇头：“不用，有人开车。”

于是季无渊也不和他客套了，说了句：“钱已经结了，京瓷说的，今晚她买单。”

说完便抱着暮京瓷往外走，顾沉眼睁睁看着暮京瓷窝在人家怀里，走的时候才头也不回地冲自己挥了挥手，心安理得地离开，他刻意在包间里等了好一会儿，等他们走远了，这才失魂落魄地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