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过虐人不留情的云久夕，见过杀人不眨眼的云久夕，见过一人敌百人的云久夕，但她一直都是那般云淡风轻、潇洒自如。

没有见过面无表情、毫无情绪、沉默得如临爆炸弹的云久夕。

是真的很生气。

萧湛霆攒了攒拳，有些无措，不知道该不该劝她冷静。

而在他犹豫的短短时间里，整个修罗战场又平静下来了。

敌人全数歼灭，云久夕停止炮轰，任由漫天硝烟落到地上、车上，覆盖掉车窗，覆盖掉一地的血腥。

不知过了多久，她放开武器操控台。

与此同时，她侧眸看了萧湛霆的手一眼。

看到那被挖得几乎见骨的掌心，她眼神又冷了下来。

“让你止血，听不见？”

她语气森寒。

萧湛霆手一颤，下意识僵住。

好凶……

他才复又拿起膏药罐，尝试拧开：“哦……”

结果拧开的动作，又挤压到掌心伤口，一股鲜血滋一声溅出。

云久夕眼又一眯。

看不下去，把药罐夺过来，打开，把药抹到他伤口上。

膏药好用，刺激性也不小。

他下意识一抖，差点忍不住闷哼出声。

云久夕捕捉到他几乎出口的微弱颤音，抬眸看了他一眼。

“忍什么忍？”

萧湛霆：“哈？”

“痛你可以出声。”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