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您别生气,不是说您对他不好的意思嗷!我,我的意思是……唔……您想想,想要追求您这么厉害,地位还这么高的人,这本来不就是一件炼狱级别惨绝人寰的事情了么!那他还不够惨么!您还不一定接受……想想就凄惨……”
云久夕:“……”
斑名又道:“所以说,本斑以中立的角度——中立的角度噢——您平时没事么,也可以稍微——我是说稍微——对他好那么一些些,温和一些些,对吧,反正人家对您一片真心,又没坏心思,对吧,咱们没事可以少凶他一点。”
云久夕静静看着它说,看它咬文嚼字、小小心心、仔仔细细地衡量着每一个词眼、每一个语气、每一种措辞,最后就为了说这个。
她露出了然的冷笑,盯着它道:“还说你没帮他。”
“等着,我迟早查出你受了他什么贿赂。”
斑名:“……”
“额,不是,要非说贿赂,那大概是他是唯一一个敢在我临死之际收留我保护我的男人!”
云久夕:“……”
“滚。半个小时内,不要和我说话。”
斑名:“嘤。我又被禁言了吗?”
云久夕直接没搭理它,下楼后,也没交待任何事,便出门去了一个地方。
昏迷中的凌久原意识一片模糊。
但总有许许多多混乱且不祥的模糊梦境,不断侵蚀他的意志。
后半段时间,噩梦逐渐清晰,心里的恐惧也不断扩大。他情不自禁低喊出声:“王……”
“王……”
“别,不要……”
“王!”
他忽然从床上坐起。
睁眼的瞬间,昏暗的房间让他什么也看不清,房里陌生的气味和陌生的摆设,让他第一时间在职业素养的驱使下,高度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