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

牧野心中愧意满满，默默的低下头去，无声的落泪，“我也不想这样的，我也不想杀她的，我也想过要救她的……”

“不想杀她？想要救她？呵哈哈哈……”

许宴清捂着半边脸，笑声带着十足的讽意与悲凉。

似是笑够了，他慢慢把手放下，狠厉的目光紧盯着牧野，冷沉着声音质问：“那她为什么还会死呢？”

“都是因为那个女人，我在打电话的时候，那个女人一刀刺入了她的心脏处，她就死了。”

牧野脑中开始回忆起当时的画面，仍旧觉得后背寒凉，那种濒临死亡的恐惧，和现在被刀抵住的感觉一模一样。

这些年，他在外流浪，那些画面早就成为了他内心的深处最恐惧的阴影，日日夜夜，反复的折磨着他。

牧野的情绪也逐渐崩溃起来，哭喊着道：“都是那个女人，是她杀的人，你去找她啊！你要报仇你找她啊！为什么要来找我？我没有想要杀她的，人不是我杀的，我……”

“不是你杀的，你好意思说出这话来吗？！”

许宴清厉声打断他的话。

“你想杀那个女人，为什么那个女人单独在的时候，你不杀？你非要等到两人都在场，你才去杀，你难道不知道刀剑无眼，一不小心就会伤害到无辜的人吗？！”

牧野猛地顿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那个时候他还很年轻，第一次杀人，心中有恨的同时也很害怕，直到看见两人扭打在一起，他才觉得是个机会。

而他做的，也只是敢从背后偷袭。

许宴清冷冷的问：“为什么，你逃出去后不找人去抓住凶手？”

“我那个时候死里逃生，太慌了，只顾着逃命，没有想到这一点，而且，而且……我那个时候没有看见其他人……”

牧野急声说着，眼神微微闪躲，明显是有些心虚。

他那个时候被那个女人吓的魂都没了，满脑子都只是逃。

他不敢和其他人说话，也不敢停下来。

“胡说八道！”

许宴清揪住他的衣领，眼里是无尽的怒火与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