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某人的这个护卫日日都用轻功在皇宫各处跑来跑去,而她这些日子,几乎没有出过皇宫,只需飞鸽一传书,他自然是什么都知道了。
“那、那我不是忙嘛,母皇这次借着受到惊吓养病的名义,把朝政上的事情都丢给了我,你是不知道啊,那奏折堆的跟山一样高。”
南筱替自己辩解着。
沈庭舟将那只捂着自己嘴的手给拿了下来,他揉着她的手,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
“我自然是知道的,夜阑每日都得放五六只鸽子飞到我哪里,上面说你甚至连用膳的时候都在看奏折……”
南筱双眸晶亮,点了点头。
“嗯嗯,是啊是啊,我好辛苦的。”
沈庭舟看了她一眼,微微偏头哼了一声。
“可是哪又怎么样?我还是生气,这就说明了我在你心里都不如那些破奏折重要,阿南,我且问你一个问题。”
沈庭舟突然回过头来一脸认真的看着她。
南筱被他盯的莫名心里紧张起来。
“你问你问。”
“是我好看?还是那些奏折好看?”
“……当然是你好看啦。”
“既然奏折很难看,为什么你看了这么久都不腻?还不想我?还在继续看着这个丑东西?”
这致命的三连问让南筱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主要是,奏折上的民生问题特别多,各种各样的,她看着有种解题的感觉,不自觉就入了迷。
南筱柔声哄着:“好啦好啦,小东西,都过去了,咱不提了,不提了……”
“阿南,我现在都有点想放把火烧了那些东西,让你时时刻刻都能只能看着我。”
沈庭舟抬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温柔浅笑着,像是在开玩笑,可那深邃的眼眸里却闪烁着暗光,
他说出来的话也不是假的。
他是真的想让所有占据阿南目光的东西,通通都给毁掉。
阿南的眼睛比这世上的所有人都要好看,这样好看的眼睛里,本该就只有他的存在才对。
只可惜,他的这个愿望注定是不能达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