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超额头已经出汗了,不过面子不能输。

“怎么,你这么淡定,你会跳?”

莫旷枫面无表情,“在美国的时候,系里有时会举办迪斯科舞会,我也参加过。”

张超素来知道莫旷枫讲话永远留有余地,他说“略懂”,就是很懂,他说“不了解”,就是“略懂”,他说“完全不知道”,才能理解为不懂。

而他说“我也参加过”,意味着他可能是个舞场霸王。

“真看不出来。平时不拘言笑、醉心学术的莫莫,居然会跳舞!太有反差了,那你教我迪斯科吧?”

莫旷枫推推门,“我要看书了。”

张超:“唉唉唉——不教我也可以,那你陪我去吧?我一个人去害怕……”

莫旷枫:“……”

……

第二天一大早,纪舒接到田秋打到车间办公室的电话,原来她收到了钱,又急又气。

“说了不要,一个海鸥相机已经很贵了!”

“田秋,做生意做事要有契约精神。如果没有的话,生意就不长久,这是一开始我们说好的。”

“可是你送给我了一个相机啊,差不多200块钱呢!我爸妈在田地里扒拉一年,都挣不到200块钱。”

“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和答应的分成不是一回事。”

纪舒笑笑,顿了顿,轻声说:“我其实想写信给你说的,你打电话来,我就现在说了。你虽然和我只差一岁,不过我还是以姐姐自居,我觉得这笔钱你最好不要借给任何人,包括你的父母和亲戚。女孩子要在这世界上有点自主权,就是要有自己的钱。”

田秋在电话那端愣了几秒钟,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终于同意收了劳务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