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柯看了另外两个工人一眼。

其中一个说:“这铺子都是人家的,还怕她跑了不成?老柯,我看就后结!咱们也不是紧着这钱过年,你说是不是?”

另外一个也说:“没错,小妹子在市里拿这么大一个铺子,会没钱吗?人家肯定是想看效果再付钱,也能理解。之前那个大酒楼的张老板,不也这样吗?”

刘彩娟心想,这些人,刚刚还说自己是小门小户的铺子,现在提高了佣金了,说了铺子是自己的了,便说“这么大的一个铺子”,这些工人不愧混了这么久的社会。

老柯见伙伴都这么说,明白小妹子的钱起作用了,虽然他其实不太想后结算,但坳不过其他人,就也说:“那行的,我们就说好了,13一天!既然是老王闺女介绍来的,我们绝对不会给拖工期,你这个设计图我们看了,硬装部分不困难,十天左右就能做好。我们是其他项目间隙刚好有空就来做活儿的,以后啊,你要是还有活,记得找我们啊!”

“行!”

纪舒长吁一口气,这全是因为她现在手里是真没钱。

她做国库券的钱几乎都用来买铺子和房子了,现在手里固定资产倒是很多,流动资产几乎没有。

用专业点的财经新闻术语来说,如果她纪舒是一家公司的话,她现在遭遇了流动性危机。

一个工人10块钱一天,三个人干10天,那就是300块钱,她现在是真没有。

她只能搞个缓兵之计,趁着这10来天,赶紧凑钱。

林翠兰买了房子,手里还剩下些钱,可是纪舒实在不想再找师傅借钱了,她上次还带师傅去银行办理了定存呢。

从万元户到身上就一百多块,纪舒也就用了一个月。幸亏上个月二厂的工资发了,她才不至于身无分文。

楚华街的铺子也还欠着钱,她需要分三个月还掉差人家原业主的1000块钱。纪舒再一次体会到了刚重生身上就388的感觉。

幸好,她还有钱桂君。

……

晚上十点,纪舒的鞋摊就在钱桂君的袜子铺门口开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