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龙发现这里面应该有人比冯光耀有钱,但是他却是最有潜力的,年纪轻轻,已经和老板们谈笑风生了,会说话,会逢迎,有主见,还够狠。
酒过三巡,众人都有些乏了,有的翘着二郎腿听歌,有的下了舞池跳舞,冯光耀和谢元龙坐在一起,露露和纪芬去了卫生间。
“冯老板,你上次喝多了,不是提到了一个叫纪舒的女的吗?”
见周围无人,谢元龙轻声说。
“她?”冯光耀闭了闭眼,“怎么了?”
“我跟你讲,我开店的位置,不是在理工大旁边的楚华街吗?那个叫纪舒的,离开了国棉二厂,也在楚华街上买了个铺子,和我一样开餐馆。我现在把她们家干得死死的,过不了几天,她们家餐馆肯定要垮。”
谢元龙仿佛在讲一个很有趣的故事,期待着对方热烈的回应。
冯光耀握着酒杯的手一紧,咬了咬嘴唇,冷声说:“谢元龙,我的事情你别管。这个叫纪舒的,你也别惹。”
谢元龙不明白为什么冯光耀看起来并不是很高兴。
“冯老板不是说,恨她吗?”
“我恨她关你什么事?以后都不要跟我提这个人,我也不想听到她的消息。”
“可是你不是说——”
冯光耀把手里的酒杯重重砸在桌子上,半满的酒溢出来,撒在桌子上,酒香馥郁,冯光耀却觉得想呕吐,胸口一阵阵发凉。
谢元龙立即闭了嘴。
他也不是没有眼力价的人。原来如此啊,原来如此,他心里明白了一些。
恨和恨是不一样的,恨到极致,那可能就不是恨,不,那肯定就不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