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以后,礼亲王表情难看的看完了管家呈上来的密信,一方面是对有人借着他的名义欺压百姓而感到愤怒,一方面在看了密信后,震惊道:“三公子?他顾家哪儿来的三公子?”
言溪云指道:“三公子的名讳可是叫做顾离,不知王爷可想起来些什么?”
礼亲王摇摇头,望见言溪云失望的眼神,不由感到一阵不爽,“言相有话不如直言,还是说言相今日到此就是为了来看我笑话?”
“惭愧,王爷笑话有何可看。”言溪云呷了口茶,“齐国公府的确没有三公子,这顾离也是被人凭空杜撰出来的。”
“那与我有何关系?”
言溪云望向他,温声道:“据本相所知,陛下小字为阿离。”
礼亲王一僵。
言溪云接着道:“陛下几日前出京去往礼佛寺,按照路程早该回来了,可陛下不仅没回来,甚至停朝三日,之后就消去了踪迹。”
他眼波流转,视线停留在礼亲王身上,慢悠悠的呷茶,眼中带着几分看好戏的笑意,意有所指道:“礼佛寺可是距渝州城不远,而那位齐国公三子顾离出现时,陛下正好没了消息,王爷您看……”
礼亲王“唰”地站起身来,语气颤抖,嗓音有些哽咽:“快、快!备马,备马!本王要去渝、州、城!”
霎时间,王府闹闹哄哄的一片。
礼亲王甚至没来得及处理手上的烫伤,着急就往外边跑去,可方抬起脚,腿就不受控制地软了下去,幸好被管家扶了一把,“王爷,您别急,已经在备马了。”
礼亲王含着泪道:“本王不急,不急……”而后,他又翻手拽住管家的手腕,嘱咐道,“明成啊,你跟了我也有几十年了,这个府上的人大半都是你看着长大的,如果,如果本王出什么事的话,你可一定要照顾好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