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决静静看着对面的少女，在想她是不是个傻子。

明明害怕他，明明很生气被他掐了脖子，却不逃走，在这乖乖等他回来，还要帮他调查妖邪作祟之事。

如果她不是傻子，那只有一个可能。

“你喜欢我吗？”

他问完这句话，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不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变化。

苏雁沉的注意力都在香喷喷的饭菜上，慢半拍才明白薛决问了什么。

她的眼皮跳了一下，随即拼尽全力控制自己别露出什么奇怪的表情。

她抬头看向对面的少年魔头，和刚才一样，直视他的眼睛，眼神毫不躲闪，一字一句道：“喜欢，弟子当然喜欢师父。”

“……”

薛决这次真的愣住了。

一种奇异的感觉在心中渐渐生出，像在深渊中沉沦等死时，身边突然出现一根浮木，又像冒着狂风暴雪前行时，突然有温暖的阳光洒落下来。

他这个冒牌的小徒弟并不知道，她是这世上第二个说喜欢他的人。

他这样一个人，不，一个不能算人的东西，她说喜欢他。

“师父……弟子，说错话了吗？”

薛决又在沉默，苏雁沉惴惴不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回答错了。

那不然呢？

她要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