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璃半分害怕之色都未露出，她一直面无表情地看着沈禛儿发狂凌虐李松遇，一双杏眸中无波无澜。

在苏雁沉心里，沈月璃从头到尾都是受害者，她身上的心脉估计也是李松遇强行给她的，以她的性子为人，绝不可能做出残害襁褓婴儿的事来。

“薛决！”眼下她除了身边的魔头外，无人可求，同为魔，多半只有他才能对付沈禛儿。

她晃了晃他的胳膊：“你能不能帮我救月璃姐姐？求你了……”

神色冷漠的少年魔头笑了，“求我？你怎么说得出口的？”

苏雁沉刚要继续恳求，他冷不防抓住她的手重重按到自己胸口，笑着说道：“我是你要杀的人，你求我帮你救人？”

她与沈月璃不过萍水相逢，却求他救她？

她怎么不救救他？

捅了他心口一剑，血不流了，难道就不会痛了吗？

“对不起……”

细白的手指蜷缩了一下，少女眼神躲闪地别开头。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轻到若不是两人离得这样近，薛决怕是听不到她的道歉。

“……”

薛决看不出她有几分真心，但他的心真的还在隐隐作痛。

他难受，她也别想好过！

他又将她扯近一些，两人的身体撞到一起，淡淡的血腥味同幽幽桂花香交缠到一起。

少女略显诧异地抬头看他，他唇角一勾冷笑道：“你亲我，我便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