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绝对的力量。

剑意化成无数宝剑，叮叮当当地将白无思击向越千秋的飞刃全部打下，又给地上的几只妖怪狠狠地补上几刀。

越千秋一步一步走向前，丝毫没有顾及胸腔之中刀刃的摩擦，要将他五脏六腑全部搅烂，只是往前走着。

白色的发丝与白色的发丝相对，一者染上血腥，飘逸风中，一者依旧洁白如雪，却带着主人微微的颤抖。

剑意的压制令狡猾的乌鸦都感到了危险，但——

白无思深呼吸一口气，化出长刃，对准了越千秋。

这是杀越千秋最好的时机，此刻不杀他，越千秋便很难斩杀了，四十年来，越千秋一直打着生人勿近的招牌，就算是刻意接近的弟子，他也从不肯与他们多说一句话。

只是暮沉雪是个例外，或许是因为他真是个人，或许是因为他蠢，但正因为有了暮沉雪，越千秋此刻就有了软肋。

白无思心思暗沉，举起了万华镜对越千秋说道：“你自杀，不然我摔碎万华镜，让他永世被困在此处。”

听闻白无思此言，越千秋微微一愣，愣过之后，又笑了起来，飞剑上身，毫不迟疑地冲向了白无思，一边说道：“你摔吧，天下大义与暮沉雪之间，我只会选择天下大义。”

他的抉择太快了，太令妖措手不及了。

眼看飞剑袭来，毫不犹豫、毫不在乎白无思手中人质，径直地刺向了白无思。

“大不了我自杀陪他。”越千秋如此说道：“我所图所谋，不过四界一统，消弭兵燹灾祸，得永续和平，今日你是我大道上的绊脚石，我就算是粉身碎骨，我也会将你杀死，未来尚有后人继承我的遗愿，我绝不允许尔等妖物兴风作浪！”

越千秋的一剑是他拼尽全力最后的一剑，白无思来不及回招。

他自然不能拿万华镜对招，毕竟其中承载是妖界千年大计，就算他白无思此刻被越千秋斩杀于长剑之下，他也绝不能让万华镜被夺走。

此刻青岩峰小妖尽数被凤翎杀死，而越千秋又是一脸拼死一战的表情，万华镜设置下了难以突破的结界。

此刻此时，白无思才发现，他与越千秋竟然只能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