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想揽住越千秋，却发现自己的手都在抖。

是紧张、特别紧张。

越千秋倒是乖顺地倒在了他的怀里，有些疲惫地说道：“不知晓我们这样的关系能维持到什么时候，你怨气缠身之时，我见到你眼中对我的恨意，是我前世对你有所亏欠。”

暮沉雪愣了愣，握住了越千秋的手说道：“那师尊，我不去寻我的什么狗屁前世，我们就这样一辈子的待下去。”

“你我们之间的爱意亦是前世姻缘。”越千秋说道：“没了前世，恨没有，爱自然也没有了。”

“那为何不能取爱而忘恨呢？”暮沉雪低头，磨蹭着越千秋的脸说道：“我绝不会伤害师尊的，如果有那一天，师尊就杀了我。”

越千秋摸着暮沉雪的头，笑了笑说道：“前世已经杀了你一回了，再杀你一次，我岂不是罪上加罪？我下辈子还有脸面——”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越千秋忽然愣了一下。

下辈子？

他没有下辈子这种东西，残魂能轮回转世已属罕见，残魂转世成人，身死之刻即是魂销之时，往来数千年，无一例外。

若不是有着超乎了轮回的执念，残魂也无法转世。

越千秋清楚，只是他自己一直没有取触碰这个问题，直到考虑到他生生世世都想与他的阿雪待在一起这个问题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未来了。

好在阿雪上课不认真听，阿雪不知道自己没有转世这种东西了。

“我希望你杀我一次。”越千秋说道：“这样我们下辈子就谁都不欠了。”

“才不要呢。”暮沉雪说道：“我连小猫都不敢杀，还杀师尊，师尊真是要我吓死了。”

暮沉雪有些撒娇的语气，让越千秋沉重的心暂时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