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无思的死讯传到了夕如雨的耳朵之时，他的表情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震怒。

就好像是悲伤到了极点，任何外露的表情都无法表现出他的伤痛。

他是不被妖族皇室看中的四皇子，母亲是人类，父亲是妖王，他没有任何权力继承家族权力。

有的只是被流放到人间，安插在门派之中做奸细的权力。

所有妖都看不起他，除了白无思。

白无思对他说他的半妖身份是上天赐予他能够统一人妖两界的宝贵财富，白无思牵起他的手，带他到他父亲的面前，向妖王保证，他能到人间完成一番事业。

白无思为了他甚至舍弃了妖界法度之尊的位置，与他一同潜伏人间。

白无思做得太多了，以至于自己对他产生了依赖的情绪。

以至于听见他死亡的消息，夕如雨还不敢相信。

过了很久，才从眼角滴下一滴泪。

沉静下来的他勉强扯出了一个微笑，抚摸着白无思睡过的床，喃喃自语道：“杀了你们。”

现在不是一个好时机，他还能等。

夕如雨清楚白无思赴死是为了保全自己在明霞山的地位不被动摇，他依旧是明霞山上的长老，但明霞山已经不容许他如此嚣张了。

自己院落周围洒了一圈雄黄，围了一堆弟子不让他踏出此地一步。

长老们都知晓他的真实身份是妖，但是他身为妖族身份暴露，明霞山的正统地位不保，他只能做人。

白无思一死，也是另一个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