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康和狡都不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物,又加上喝了酒的缘故,因此直到女阴与妖兽都打了好一会儿了它们才苏醒过来,然后顺着昨天接触风漪而记下的气息找到呆在日月台上的风漪。
由于女阴为它们准备了早食,因此当康和狡都没有让族群跟上来,而是独自前来,狡首领并没有喝断片,所以等它醒来后,依然记得自己昨晚喝醉后的迷惑行为,这让狡首领毛绒绒的脸上也不由显露出几分难以言语的表情来,感觉自己的一世英名被毁于一旦,唯一值得安慰的便是昨晚它那副模样并没有被族人看到,这是狡首领清醒过后唯一的安慰了。
尽管如此,狡首领也仍然很纠结,毕竟还有个记得这一切的风漪,让它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种心烦意乱的心情,也让狡首领根本没注意到当康首领的神色。
在当康首领看来,这便是它昨晚已经达成了目的,有恃无恐的证明,于是看向它的眼神不由越发不善起来。
日月台上的人很多,所散发出的气息也不是普通农民能比得上的,尤其是站在日月镜前的两个人,虽然它们能闻到对方身上腐朽的气息,但同样也能闻到她们身体里隐而不发的巨大能量。
这让它们不由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过去。
面对强者,它们自然该谨慎些,尽管它们都是以速度渐长的妖兽,但它们其实也就只有速度拿得出手,本身的战斗能力在妖兽当中根本排不上号。
巫们无暇分心关注是否有人过来,唯有闲得发慌的风漪注意到了它们的到来,冲它们招了招手,示意它们下来。
一个底蕴深厚的族群,总会派出强大者来保护尚未长大的幼主,但这并不意味着强大者就能决定一切了,因此见风漪招手,它们便不再犹豫,里面便化作一道流光,眨眼间便出现在了风漪面前。
“早上好呀”风漪一手揉一个,不由弯了弯眼。
狡首领见她态度如常,紧绷的肌肉不由稍稍放松,蹲坐到地上,态度也重新自然了起来。
大长老闻声无奈地看了风漪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种‘你果然没忍住’的意思,她用手肘捅了捅二长老,希望她去危言耸听劝说一下,然而二长老却不动如山,看着日月镜动都不带动弹一下。
远离陌生的强者是生物的本能,因为谁也不能保证对方会不会突然出手,狡首领挨着风漪,目光稍显茫然。
直到这时,它的脑子才更清醒了一些,完全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在苏醒过后会来找风漪,毕竟它跟当康之间的事并不需要人族插手,尽管它们吃的是人族的粮食,但划分范围却仍然是它们内部的事。
这不是保证什么独立性,而是这种事确实是不需要人族插手,它们跟人族唯一的交集,不过是吃了她们的粮食,然后在给予反馈,过程中甚至不需要交流。
这其实是一种很高高在上的姿态,因为它们不需要人族的回报,而它们给予的馈赠,却是人族需要的。
但苏醒之后回想起昨晚所做的一切,狡首领就下意识过来找风漪了,但却完全没想过来找她干什么,让她不要将昨天的事泄露出去?
不过,当康既然也来了,那说明这么做,应该还是有必要的吧?
狡首领如是想,不动声色的坐在那里,决定先看看当康打算做什么。
殊不知,当康首领其实就是看到狡出来了,这才跟着过来的,看到它这不动如山的姿态,只以为它是胜券在握,仿佛在看它的笑话一般。
竞争相同的妖是很难和平共处的,但当康首领根本就不知道狡昨天见风漪做了什么,因此也无法推断出自己该怎么做,毕竟它也得考虑被狡看笑话的可能。
这让当康有些焦躁,只感觉自己仿佛被压下了一头似的,它不自觉看了眼四周,目光最后落在日月镜中上演的厮杀上,才找到了打破沉默的话题,问道:“你们为什么打起来?”
要知道,另一个方向的人族势力其实已经很久都没有跟妖兽开展过大战了,更多的还是跟自己人打起来,甚至很多百姓,在见到妖兽时也不会这么淡定,而是慌乱,因为他们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妖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