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不早该被放弃了吗?
而且……
蛛首领偷偷瞥了眼,这人身上穿着保暖的兽皮不说,外面竟然还罩着甲衣,密布的鳞片毗邻而列,若有刀砍上去,可能都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然而与她一同站岗的、四肢健全的那人,却是没有这样的甲衣。
她的心口处的鳞片上,还被刻出了奇特的图案,勉强看得出有城墙和盾牌,还有个蛛首领完全看不出的,仿佛是个踢腿的人。
“咦,老大,这人我去岁好像确实见过,还从他手里买了件鱼皮衣,不过质量不行,穿几天就坏了。”
见其中有熟人,雨放松了些许,这才站回原位道:“去那边登记,登记以后再走。”
登记?
众人面面相觑的走过去,一个巨大的石桌上坐着好几个人,不过没什么人排队,彼此无聊的交谈着,见有活干了,才立马收起笑脸,严肃道:“哪个村的?叫什么名?几岁了?来女阴是想来干什么?”
首领们懵了一下,才战战兢兢回答她们一系列稀奇古怪的问题,登记的人唰唰唰按格式写好,又让他们画押,这才抽出自己写的那张竹纸下面垫着的、被浸透了墨的纸:“收好,这是通行证,没这个很多东西你们是买不了、也进不去的,走的时候也来我这登记一下,可别走错了,别的城门口办理的可不作数。”
听到这个东西这么重要,众人顿时小心翼翼收藏好,蛛首领有些好奇这是什么东西,竹简、石刻、兽皮都能记录东西,可这个这么薄的又是什么?女阴为什么会拿这么脆弱的东西记录?
想了一会儿没想明白,蛛首领决定暂时将这事心底,决定回去以后问问更聪明的巫,大多数的部落几年才会来女阴一次,毕竟他们需要在部落坐镇,通常都是派手下来女阴交易粮食的,不过女阴的风景看久了,其实也没什么好稀奇的,只是这一次蛛首领却发现,女阴变得不像是他才一年没来,而像是过了几百年一般。
以往那些在他看来已经很让人羡慕的屋子,如今竟然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排列整齐、一眼看过去便觉得舒适、也更让人觉得震撼的屋子,宛如一条长蛇一般,从这头排到了那头。
每家门口上方都有个小牌子,写着什么蛛首领看不懂,但大致猜到应该是做的什么标记。
除此之外,不知是不是以往来的都是秋冬交叉的时节,并不太冷,空气只是转凉的缘故,那会儿大多数女阴人也都没有穿什么兽皮衣,打赤膊穿麻衣的居多,如今却是几乎都穿上了厚实的衣裳,许许多多小孩穿着兽皮衣,戴着兽首掏空后制成的帽子,跑得满头大汗。
也有老人坐在椅子上摇着蒲扇,笑眯眯的与人聊天。
当然,更多的还是成年人,她们大多都穿得不算厚实,只着空隙不算大的麻衣,领口-交叉,并未拿腰带束着,颇显宽松,或是拿着骨针坐在门口绣东西,或是在门口边闲聊边干活,偶尔也会有挑着东西的人经过叫卖些东西。
女阴人不怕冷,所以除了小孩和老人,大多数身处壮年的哪怕冬日里也穿得不厚实,能不打赤膊便算是尊重天气了,蛛首领也早就习惯女阴人仿佛跟他们是两个季节的穿搭,可这次,他明显感觉有哪里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