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踏错犹坠万丈深渊,再无可能触及那上善若水之境,武道修为也会只退不进,你剑道尚远,还需多练心呐!”
自步入宗师境后的何居言便是封窍不破,只为固本锻心,至此武当山上曾以三年为期步入宗师大境的出世天才逐渐被人遗忘,可就在昨日天生异象,有一红衣执剑男子一步踏入通玄境,一剑狂风骤起,两剑电闪雷鸣,三剑停时,那截杀许南烛的两名宗师高手狼狈南逃。
画地为牢自困武当十二年,走的是以战养剑的苦路子,如今距离突破宗师境仅差一步之遥就能圆满,却为了师弟强行突破逆了气机,步入伪通玄境,半生风雨终是空,但何居言却并不觉得可惜。
何居言将腰中佩剑插入泥土中,开门见山道:“你唤我一声师兄,我定当护你周全,练剑若为杀人,我的目地已经达到了,三剑祭出,即便是通玄境之上也可一换一,可师傅说剑之一道实则是为了护人,师弟成全了我何居言的剑道,此生无愧师傅教诲栽培!北蟒一战我护边疆百姓视为大义,镇守雁门关三年视为人情,我何居言一生行事正大光明,无愧天下苍生,无愧人间情谊,最后我何居言也只是向那天道讨了一份人情,不算多吧!”
许南烛席地而坐,坐姿端正,与何居言对视,“师兄,谢谢!”
何居言甩了甩袖袍,佯装不满的笑道:“该改口了!”
这一日,许南烛唤了一声何居言梦寐以求的那一句‘姐夫’,两人并肩下山时,师兄何居言走的很慢,幼时的许南烛腿脚孱弱总是喜欢找些个借口让师兄背着,为了便是少走那几步路,尽管后背上驮着一个累赘,何居言的步伐走的也是飞快,如今从通玄境散尽半数气机,仅有二品内力的何居言却走的如此缓慢。
一身红袍的何居言黑丝变白发,仅仅是下山的这段路程,仿佛用尽了平生所有的力气,他的剑留在了静悟洞前,虽没有言明不再碰剑,可许南烛知晓,那位武当山上铁索立心的雪中剑,现在的‘姐夫’怕是没有机会再碰剑了。
武当剑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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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杨月白一身凤冠霞帔驻足等候,瞧见两人如蚂蚁般大小行来,虽眼眶红肿饱含辛酸泪水,但脸上的笑容却格外幸福。
两人的婚礼朴素无华,师姐由子路亲自操持,也算是为武当冲了冲喜,平添了几分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