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宁将军,可有受伤?”
皎悄毫不文雅的翻了个白眼,把披风散开,“看清楚了吧?”
老子差点死在郢城。
做皇帝的都有点毛病,明知故问。
被皎悄的话噎住,梁渊止并没有动怒,他只是用着黝黑的瞳仁,像要看进她的骨子里去。
“皎皎,没有下次。”
什么下次?皎悄想问,但她抬眼对上梁渊止波澜不惊的脸色,那点子疑问便倒了胃口,半句话懒得说与他。
哪怕见过这么多人,经历过那么多世界,如今看到梁渊止,她也不明白这位大雍新帝的心思。
二哥还在时,见到她带着梁渊止逃课,总会说,“皎皎,你又耽误七皇子的课业。”
梁渊止每每都笑,摇摇头说无碍,是他想出来。
哪里就是他想出来呢,明明是小伴读坐不住板凳,不是被窗外的蝴蝶吸引,就是想去抓树上的鸟儿,规规矩矩坐个半刻钟都要命。
他幼年时,母妃便离世,宫里处境冷暖自知,养出他那么个木头性子。
皇子七岁就应有伴读,他却是到了十岁才有,所谓的伴读还是谢皎这样不成体统只知玩乐的模样。
多的是皇子背地里明面上嘲笑,可梁渊止全都沉默以对,过分些的动手动脚,他也受下来。
像个沙包,又像棵树。
这是皎悄当年说的。
大哥,二哥是太子和三皇子的伴读,比她先去皇子学府,他们说从来没有见过七皇子脸上出现别的表情,永远都是木讷的,沉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