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他回头迫不及待的分享,偌大的雪地遍无一人。
纪识安慌了神,“姐姐……”
皎悄就在这块雪地里,不过是她躺在了地上,在几乎十几厘米的雪层凹陷了一个容纳她的缺口。
她不知道是怎么躺下来的,还是高估了自己,在这雪地里,她一个人寸步难行。
雪不大,但她站不稳。
有的东西就算换了躯壳,依然让她印象深刻。
她倒在那里,看着空中飞舞的雪花,听着耳边咆哮的风声,思绪一下子就回到了以前。
应该是很久以前了,她还不叫做皎悄的时候,差点被比这凶险十倍的风雪埋了进去。
雪地真冷啊。
皎悄蜷缩了一下手指。
背抵着湿漉漉的泥地,面朝着肆虐的风雪,连平时小巧可爱的雪花也锋利的在她伤口处作乱,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心绪在胸腔涌动。
糟糕到她下一刻就会在雪地里肝火旺盛的结束气息。
好像有对赶路的夫妻救了她,问她怎么会在这里,姓甚名谁。
烈烈长风中满身是伤的女子,对着救命的人道了句多谢,感激之言不停,独独提到名字缓了又缓。
她说,“我不记得了。”
是不记得了还是不想说,亦或是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