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嘛,自然是被抱进了帐子里。
抱进去也不愿意自己坐着,非要坐他怀里,娇娇气气的抱着人脖子哼唧。
这幅模样,他从前实在少见。
他记忆里最娇气的皎悄,也不过是喝药嫌苦皱着小脸要蜜饯的样子。
那也足够他记很久。
怀里的人倏地坐起来,戳着他的脸忿忿道,“沈绥,你真笨啊。”
汴陵世家赞不绝口的少年郎,大雍女子争相求嫁的男菩萨,三军将士佩服不已的活诸葛,怎生就笨到和她沦落至此。
他也不辩驳,甚至好脾气的把脸凑近了些,任凭皎悄戳的变形,“是,我笨。”
顿了顿,他眼底暗色极快的闪过,又道,“以后别叫沈绥了。”
“那叫你什么?”皎悄没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南绥,以后叫南绥。”
皎悄的小脸顿时皱起来,这个名字被别人叫过。
南绥像是有读心术似的,看她皱脸就知道怎么回事。
“少胡思乱想,”他轻轻刮了刮皎悄的鼻子,“若不是那三人与我名字一样,我也不会贸然寄于他们体内。”
毕竟,没有记忆的他,全凭感觉来。
“好,南绥。”她叫的轻易,尚且未知这名字的来意。
这还是她第一次唤这个名字,南绥心空了一瞬,跳的飞快。
皎悄其实有很多话想问,比如南绥怎么来到逐北,比如她死后发生了什么,比如他为何也未入轮回,比如……
她比不下去了,因为南绥凑过来,抵着她额头鼻息温热,声音好听的像妖精蛊惑人,“悄悄,我们不提从前,向以后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