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池直道:“不是说让你查当年的事情,这个人做了亏心事肯定是会怕冤魂缠上来的,前些日子并没有人知道是段姨娘身边的丫鬟在装神弄鬼,肯定会有些心虚的,不如就顺藤摸瓜查下去,他们三个人当中有没有谁有不对劲的地方,到时候再细细去查,岂不就简单多了?”
顾宝璎觉得这倒是个法子,只是她想了想,还是有些犹豫:“可不管是胡侧妃,还是王夫人,林夫人,身份都比我高多了,我去找他们身边的人问话,他们只怕不愿意搭理我吧?”
她也想得到,三个人当中有一个人是凶手,剩下两个也是惶惶不安,别人愿意给自己好脸色才怪。
宇文池只掏出一块令牌道:“这是王爷的玉佩,她们应当都认得,见到这块玉佩就像是见到王爷一样,有了这块玉佩,她们不敢为难你的。”
顾宝璎恭恭敬敬把玉佩接了过来了,道了声谢,态度是更是恭敬:“小叶管事您可真是个好人,王爷有您这样的忠心耿耿的管事,实在是他这辈子的福气,跟着王爷这样好的主子,能随随便便把玉佩给您,也是您的福气。”
宇文池冷眼看着他,并没有说话——呵,这小丫头还有两副面孔了,那天晚上可不是这样说的。
不过他有些好奇的:“你说的干煸鳝丝是什么?黄鳝吗?”
她向来不吃无鳞的鱼,何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只是听到顾宝璎说这道菜,不免有了些兴趣。
顾宝璎点点头道:“对呀,小叶管事没吃过吗?可好吃了,嫩嫩的,滑滑的,香香的,只是如今虽有黄鳝,但是却不是十分肥美,等到时候黄鳝再长得肥些,我派人给您把这道菜送过去。”
瞧他这喜滋滋的样子,宇文池点点头,可旋即却是想起一件事情来,“你这些菜都是从哪里来的?”
如今两人之间是共同进共同退,顾宝璎也没把他当成外人,只朝他勾了勾手指头,示意他靠自己更近些:“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上有计策下有对策,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我有银子还怕买不到东西吗?”
听到这里,宇文池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内院……只怕已经乱的不成样子了。
从前他知道晋王妃不擅管家,没想到内院却到了这般田地,他点点头,转身即离开了。
有了宇文池的玉佩,顾宝璎做起事来就简单多了,她首先去了胡侧妃那里,胡侧妃一看到她,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就差当着顾宝璎的面骂她是晋王妃的走狗。
顾宝璎也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的道理,也懒得同她攀扯,只把玉佩亮了亮:“……相信侧妃娘娘也明白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连王爷那边都惊动了,我看着侧妃娘娘还是要奴婢认认真真去查查吧!”
胡侧妃一看到这块玉佩,当即脸色就变了,不敢置信道:“这块玉佩可是王爷给你的?”
当初刚嫁给宇文池的时候,她仗着自己貌美,仗着自己家世优渥,也曾尝试过在宇文池身边安插眼线,不知怎么的叫宇文池知道这事儿,宇文池发了很大的脾气。
从此之后,别说是继续在宇文池身边安插眼线,甚至她都不敢过问宇文池的踪迹。
顾宝璎可不会自暴其短,只模棱两可道:“……有些事情我看侧妃娘娘还是不必多问,反正说来说去,这块玉佩就代表着王爷的意思。”
胡侧妃果然不敢再说什么,只要身边的人带着顾宝璎下去。
顾宝璎接连问了好几个丫鬟婆子,都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几年胡侧妃是该吃吃该喝喝该挤兑别人的时候挤兑别人……除去没有宠爱,活的是肆意极了。
到了最后,胡侧妃见顾宝璎一连问了两个时辰,有些沉不住气,亲自过去道:“……股姨娘,你这是要做什么?可别想着栽赃嫁祸吧?我可告诉你,我向来堂堂正正,做过的事情就是做过,若是没有做过的事情我是不会认得。”
顾宝璎看着胡侧妃,只觉得胡侧妃棒槌一样的,应该也想不出这样高明的计策来,只道:“那侧妃娘娘可觉得两位夫人有谁不对劲?”
说着,她的彩虹屁更是吹了起来:“侧妃娘娘您进王府的时间早,知道的也多,您觉得两位夫人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王妃娘娘的意思是您是府里的老人,她如今病着,若是遇上什么拿不准主意的事儿多问问您。”
胡侧妃听闻这话果然很受用:“这王夫人是一个五品小官的庶女,林夫人是端王所赠,说是书香世家出来的姑娘,可实际上是什么来历……谁知道?我看这件事啊,还是王夫人嫌疑更大些,王夫人从前可是不吃斋不念佛的,当初无缘无故的,她堂堂一个夫人,对段姨娘那么好做什么事出反常必有妖,我看这件事不正常。”
宇文池直道:“不是说让你查当年的事情,这个人做了亏心事肯定是会怕冤魂缠上来的,前些日子并没有人知道是段姨娘身边的丫鬟在装神弄鬼,肯定会有些心虚的,不如就顺藤摸瓜查下去,他们三个人当中有没有谁有不对劲的地方,到时候再细细去查,岂不就简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