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怕打草惊蛇,直接叫人寻了一只一模一样的鸽子,还是把信送到了端王那边。
顾宝璎算是听明白了:“您怀疑是这内院的人?”
宇文池点点头:“没错。”
顾宝璎想了想,正色道:“如今这类院中女子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若真的想要去查倒也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她想着今早上宇文池教人送来的一匣子南珠,只道:“若是王爷相信妾身的话,不妨把这些事交给妾身,妾身不敢说能找出这人,只能说尽力而为。”
将心比心,她虽不是心地十分善良的人,可这些日子就与宇文池装样子就能得到这么多宝贝,她还是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宇文池也打算把这件事交给她,两人相处了一些日子,他只觉得顾宝璎还是有几分小聪明,更重要的是这人心思正,不愧是顾家教出来的姑娘:“这件事交给你我自然是放心的,只是你也得小心的,这人是端王的人,我怕他狗急跳墙,伤到了你。”
顾宝璎笑了笑,因他相信自己只觉得十分受用:“您放心好了,这件事情妾身自有分寸,天大地大,什么都没有妾身的小命大。”
宇文池沉着一张脸点点头,心里却是忍不住思量起来——平日里他与顾宝璎的做戏只流于表面,看样子还得装得再像一些才是。
所以到了晚上,宇文池只提出要睡在床上。
顾宝璎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往后退了两部,“王爷,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宇文池如今已经坐在床上,冷着一张脸,那语调,仿佛在与顾宝璎说明日早上吃什么一样随意:“你放心好了,我不会与你做什么,只想着还是再小心些为好,我睡在炕上,你睡在床上,虽说我们小心谨慎,可难免会叫人查出些蛛丝马迹的……我们两个睡在一张床上,装样子会装得像些,若是半夜里发出些声音那就最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