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所以这些年不管宇文池做了什么,皇上都对他始终如初,疼惜是一部分原因,更多的则是愧疚。
有些时候,真相是特别伤人的。
顾宝璎柔声道:“王爷,妾身不是大成……您别喝了,酒喝多了伤身子。”
宇文池眯着眼睛看了看她,认出她来,这手中的酒杯才松开:“……原来是你呀。”
顾宝璎晓得他认出自己来,只道:“王爷,时候不早了,您早些歇息吧。”
宇文池如今是八分醉意两分清醒,摇摇头道:“我,实在睡不着……宝璎,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
他想过替先太子报仇,想过替母妃报仇,可万万没想到,这背后的凶手是自己的父皇。
纵然他与皇上感情浅薄,可依旧不能不承认这人是他的父亲哪,血浓于水,小时候把自己架在他的肩膀上,对旁人眼里,对自己仁和的父亲啊……
宇文池嘴里喃喃就是这几句话,顾宝璎根本不敢放他一个人在这里,最后是强撑着睡意,在这里伺候了一夜。
等翌日一早宇文池醒来的时候,只见到顾宝璎正在炕上打盹儿,头一点一点的活像小鸡啄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