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连捷连忙起身,按住新婚妻子肩膀,放柔声音:“胡说,你诚心诚意的,是我行事不妥当,是我考虑不周全,不关你的事。”
泪水像断线珠子,从苏氏白玉般的脸庞滑落,孔连捷用衣袖帮她擦拭,好言好语地哄:“玉兰,玉儿,兰娘,莫哭莫哭,是为夫的不是。”
苏氏闺名玉兰,昨晚洞房花烛,孔连捷才得知的。
苏氏噗嗤一笑,又扑簌簌落下泪来:“夫君,妾身是不是做错了?”
孔连捷正色答:“怎么会?你没有做错,不但没有做错,反而做得很好,是娴姐儿不懂事。”
苏氏松了口气,拍拍胸脯:“那便好了,妾身只想,让孩子们知道妾身,喜欢上臣妾,是妾身太急了些。”
孔连捷被感动了,目光少见的温柔:“你是我的夫人,家里的主母,一辈子都在这里,有什么可急的?日久见人心,你对孩子们的好,孩子们迟早领会得到。”
说到这里,他握着苏氏的手,“嫁给我,委屈你了。”
苏氏心中窃喜,面上却感动非常:“瞧您说的,您第二次见我,就把家里的事说得一清二楚,妾身家里也担忧不已,是妾身自己,自己忘不掉您”
说着,她羞涩地用一块绣着鸳鸯戏水的桃红帕子捂脸,快步奔进卧房,孔连捷又是感动,又是歉疚,跟着追进去,“兰娘,兰娘~”
苏氏娇滴滴地扑在他怀里,“二郎~莫要嫌妾身不知羞~”孔连捷一把抱住她,眉眼带笑:“怎么会?兰娘忘不掉我,我也心系兰娘。
一时间,新婚夫妻恩恩爱爱,满室皆春。
孔连捷在她耳边说些什么,苏氏扭着帕子,“昨晚妾身就没睡好,夫君又想欺负人家。”孔连捷笑道:“好好,今晚我轻些,可不许扭扭捏捏的了。”
这个时候,秀莲在娴姐儿的院子,面带担忧:“二小姐太心急了,二爷怕是要恼。”
“恼便恼吧,谁家的规矩,孝期出门子?说到祖父面前我也不怕!”娴姐儿木着脸,“我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还能封了我的嘴不成!
徐妈妈雀跃地扬起眉毛,“也罢,给她个下马威,让她知道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