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然狠话是放了,但是心一直阵阵抽疼,之前的精气神好似一下子没了,整个人受到重大打击。

高胜楠下午就看见舒安然的男友回来拉着行李就走了,当时她还想这是什么人啊,现在再一了解详情,更是气得不行。

“你做的对,这种人就不能和他妥协!”

舒安然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这样的经历到底让她难受极了。正是因为付出过,妥协过,沉没成本已经很多,这一刻才会更觉得难受,即使她理智明白早点摆脱才是对的。

高胜楠干脆拉着舒安然出去玩儿。

在竹溪村,要亲近大自然是一件在容易不过的事情。

近处的小山包或是梯田,或是果园,或是茶山。但再往深处一点,树木便更加葱郁起来,鲜少有人走过的痕迹。

高胜楠在凌晨四五点就把舒安然喊起来,穿好便于行动的衣服,带好装备,她们向山岭间走去。

刚开始,走在乡间小路上,天边稀疏地垂坠着几颗星子。越是往山上走,天色也逐渐翻滚起来,一抹鱼肚白不知不觉浮现在朦胧的深蓝天色上,下方的黑暗逐渐淡去。当她们踩着山路上的石阶,耳畔是落叶和树枝嘎吱嘎吱的响声,时不时有松鼠在树梢上跳过,鸟雀婉转啾鸣。

这片自然的山岭仿佛也清醒了。

她们加快步伐,奔向山顶。不断抬起放下的脚步让血液快速循环着,后背微微发热,额头的发丝粘在脸侧,贴身的衣物好似渐渐沾染上汗水,越发沉重起来。小腿处酸涩感堆积,每一步都是那样胀痛且麻木,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两个小时,重复而机械的动作让她们快要忘记时间,陡峭的山路也一度让人心惊胆战。

当最后一个台阶踏上,前方只剩下广阔的平台时,舒安然愣了。

没有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