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哥做好了饭菜后端进来:“过来吃饭。”
李先生懒洋洋得挪到了桌边,艰难地吃了几口。狗哥给爷爷端去了一份后,就好奇得端着碗坐在门槛上看着他们吃。
“不好吃吧?抱歉,我不会做饭。我叫狗哥去镇上酒楼去买些。”
“还行。冬季猎物少,你前几日打的野山猪也卖不了多少钱吧。我还在吃药。”病人缓过了命又担忧起钱:“天下神医的药不便宜吧?”
两个人相互凝视着。在寒酸的破屋,简陋的桌椅,粗茶淡饭前进行着这种对话。犹如做梦。
“你做了什么?天下神医那个糟老头子坏得很。他要的不是钱,是要别人痛苦、伤心、更怨尤。”
“我死之后尸体是他的。”
镜王默然了。他从未想到他有一日会落到如此地步,让一个前朝廷的年轻俊彦靠打猎卖掉尸体来救他。他是怎么就沦落至此,他的骄傲什么时候消失了?
浩月担心得看着他的脸:“现在是没钱,以后会好的。避开这段风头我们就可以混入人海。我会挣到钱让你过好日子的。”
平静、活下去、过好日子?镜王低声咳嗽起来,压抑着心底翻腾的情愫。毒性又上头了,他只要情绪激动就会毒发。郑家人太了解他了。他们给他下的就是加剧精神癫狂、破坏理智、逼着他发疯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