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拾紧握嗜灵,唇角微微翘起,带着几分的恶意玩笑,答道,“若是一只浑身泔水的落魄狗靠近你,你觉得恶心不恶心,若是它还想一飞冲天,妄想自己的主人,你会不会想吐?”
凛晔藏在袖口的左手抓起地上的沙砾,听到他的话,他笑了下,无声的嗤笑,说道,“说我是狗,你呢?你只是一只活在地下的鸟。”
飞鸟都有翱翔天空的梦想,失去天空的飞鸟还剩下什么?
话音一落,嗜灵一剑便击穿衣领,刺中他的左肩,黑色血一下子流出,但抓住沙砾的拳头却更加用力抓紧。
凛晔偏过头,头顶黑色发带散开,本整齐的乌发顿时飘落,他肩膀处流着浓郁的黑色血,他又转过头,抬眼,带着不屈服的意志看向左拾。
左拾将剑刃拔出,一下插在凛晔身边的土地之上,说道,“懦夫。”
凛晔只看他,没有反驳也未反击,心里却提醒自己,要记住这一刻。
被人骂成狗的这一刻。
就因为他……妄想她?
有这般明显么?
又为什么被说成妄想。
……
地冥寝宫内,巫羲刚刚哄小姬女睡着,一旁的花萝站在旁边,眼里满是担忧地看着榻上的小猫儿,她压低声音,说道,“主上……此事瞒不了多久。”
巫羲抿唇,朝花萝向外使眼神。
接着花萝便跟在巫羲身后,走出殿内,又轻轻关上门。
巫羲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廊内,遥看向地冥的上空。
地冥之上,终日都是暗无天日。
看不见金乌的光彩,也见不到星月的明亮。
“瞒不住……若是能瞒住多好。”就像那人从前,瞒住了嵩门弟子的荒唐,还当作未有发生,那些弟子便真的到死都不知道。
花萝低头,这句话一点都不像主上会说的,“主上,小姬女年岁虽小,但平时与她讲些事情,她也是能够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