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芷芊现在还在宁州，在萧衍正的眼皮子底下。只要她想，让她生不如死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你敢！”陈心瑶登时变了脸，霍然起身，刚刚气定神闲的态度消失的无影无踪。

苏星觅把玩着白皙修长的手指，冷声反问，“面对害了我母亲凶手的女儿，林太太觉得，我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她？”

陈心瑶气的胸口快速欺起伏，眼神狠辣，“你敢动她，今天就别想活着走出林家！”

“我既然敢来这么一趟，就不会怕你。”

“你难道不怕死？”

“怕，但你肯定会死我前面。来年清明节，王皓还能一趟看我们三个，林夫人就说妙不妙？”杀人诛心的话，苏星觅一脸的灿烂笑容。

——兄妹俩，都是陈心瑶的命根子。

苏星觅料定了，她不敢赌。

“你！”陈心瑶气的脸色涨红，伸手捂住心口的位置，似乎是喘息困难。

几乎是瞬间，洛栖将手中攥着的救心丸拍在了桌子上，眼神说不出的复杂。

陈心瑶颤抖着手取了药服下，惨白的脸色渐渐缓和，呼吸声也慢了下来。

“当年，我妈她落水的时候，窒息感不会比现在的你少。陈心瑶，你曾经和她也是好姐妹，怎么能狠心下得去手？”

——好姐妹。

二十六年前，陈心瑶和苏羡恩曾是好姐妹。也可以说，她们是同一个舞蹈班的同学，无话不说的好友。

这些，苏星觅也是来得路上才知道的。她小时候只知道她妈妈特别喜欢羊城的一家舞蹈班，直到来之前常伍怀念从前翻出了一张偷拍的照片，她才看到她妈妈的身旁坐着年少时的陈心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