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当铺里拿的那些钱,顾言璋就跑到药房里,给自己的老爹拿了几副药。
别看这药就只有几副,可它们对于娘家人来说,真的是死贵死贵的。
顾裕安是个节省的人。
就那几副治疗伤寒的药,他是反反复复的熬煮着喝,把那些药的药性都煮没了,顾裕安的身体才慢慢的好了起来。
顾裕安的身子没以前好了。田地里的那些活,就全部都是顾言璋一个人的。
去年为了在夏末、已经初秋之时,把要交的户头税,田地税,人头税都给交了,顾言璋还跟着村子里头那些人,跑到了县城东大门的码头,天天扛包。
在那干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他得的钱也不过是200多文。
这200多文钱,他还得跟其他人一样,拿出几十文钱,找上那几个负责此事的包头,多多的打点打点,塞点好处。
这样一来,顾家的那些汉子们,明年这个时候,想要去码头扛包的话,那几位包头看在以往他们孝敬的份上,可以再次给他们这个机会。让他们多挣点钱。
想到顾言璋拼死拼活,才搞那么一点钱,陈萱萱就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当家的,这个木头床做好了,咱们以后就在家里,随便做几个柜子吧?”
“东西不需要多好看,只要结实就行,能用就好。你知道我的,我这个人一向都不怎么挑……”
顾言璋听了,重重的点了几个头。
自己媳妇是什么性子,他心里挺清楚的。
嘴上说不挑,实际上她还是挺挑的。
而且,他早就发现了,自己的媳妇最近一段时间里,似乎越来越爱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