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并没有收到郭来更换手机号的消息,就这样等了半月,依旧没有等到郭来的新手机号打来的电话。
她以为是郭来在学校里出了什么事,正想让郭壮去城市里去寻他,却后知后觉地发现,整整四年过去,他们居然都不知道郭来的学校叫什么名字,在什么地方。
与此同时,长期在工厂里劳作的郭妈妈查出了肺癌。
晚期。
奈何家里的钱基本上都寄给了郭来,再也没有多余的钱来医治郭妈妈的病。郭壮还记得那天郭妈妈坐在病床边,将他唤了过去,抱着他无声地流眼泪。
郭壮不懂郭妈妈为什么要哭,边手忙脚乱地拿纸巾给她擦眼泪,边急切地问:“娘,您哭啥子哩,来弟不是都要回来了吗,您别哭。”
闻言,郭妈妈哭得更凶了。
过了好久她才深吸一口气,哆哆嗦嗦地从枕头下拿出一个信封递给郭壮,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壮壮,你爹要留下来照顾我,你拿着这些钱,去北方找你弟。娘没有别的愿望,就想在临死前,再见你弟一面。”
郭壮把信封打开看了看,厚厚一沓,一百,五十,就连几块几毛的都有。
这是郭家攒下来给郭来当生活费的钱,也是郭妈妈的救命钱。但现在她将这些钱都交给了郭壮,只盼望能再见到自己的小儿子一面。
哪怕希望渺茫。
“只不过俺刚离开村子没多久,就把娘给俺的钱给弄丢了。”郭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