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的浑身疼的苏槐听说有烟花，当下便心生向往。

她眼眸发亮，问程霜儿：“我们也去瞧瞧？”

程霜儿担忧她，犹豫道：“你身子可以吗？”

“可以可以！”苏槐拉着程霜儿就要往外走。

程霜儿被她举止逗笑，拉着她停下，替她整理好微乱的钗裙。

入了夜的万妖城比白日繁华更甚，每一座楼宇都挂着琉璃灯，城中万家灯火。妖界规矩少，子民热情，在街上遇到心仪之人径直表白也是常有的事。

苏槐吃着糖葫芦，看程霜儿温柔不失礼貌地婉拒一只花妖。

花妖叹息离去后，苏槐将冰糖葫芦递给程霜儿，劝道：“真的很好吃，师姐若是不尝就是一定会有遗憾！”

程霜儿蹙眉看着那串鲜红果子，冷却后的糖浆在灯火映照下发出亮晶晶的光泽，瞧起来甚是美味。大街上人来人往，她颇有些为难，迟迟不肯张口。

在程霜儿记忆里她从来没像苏槐这么肆意过，从小就温柔内敛性子让她有些放不开。

苏槐见她犹豫，捏起一颗糖葫芦就要往她嘴里塞，“师姐，快尝尝嘛。”

程霜儿仓皇张嘴，酸甜的糖葫芦入口，她以袖遮挡住唇齿小心翼翼咬破口中果子。酸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随即是甜甜的糖浆，二者相互缠绕竟出奇的好吃。

“怎么样？”

程霜儿笑着点头，眼眸微眯像是天上弯月，好看极了。

等她将口中果子咽下，苏槐再次递上那串糖葫芦。

吃了第一颗后，程霜儿已经接受，她刚想再度张口，却以余光看到处在灯火阑珊处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