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冬鸢捂着嘴巴,泪水滚落, 连她自己都区分不出现在心中到底是欢喜还是悲伤。
夜摇光抬头看到漂浮在半空摇摇欲坠的小弟子,挥了挥手那气泡消失的无影无踪, 随后冬鸢稳稳落在地上。
冬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虽然师父平日里冷漠, 可这两百年她真的好想师父。特别是看到冬鸢她们都有师父陪伴, 每次试炼、升阶都有师父护法她都很羡慕。虽然师叔们待她和萧深宛若亲传弟子,可她知道那和师父给的不同。
师兄说, 师父忙着找小师叔,她不能打扰, 她便忍着思念日以继夜的同师兄一起修炼。
当年一同拜师她和师兄都不算天资极好, 可这两百年却接连升阶, 在同辈弟子中遥遥领先。
因为师兄说,师父是天极宗最优秀的大弟子,纵然师父不在,他们也不能给师父丢脸。
看着两位弟这狼狈样子,夜摇光眼底有些许动容,他半扛着萧深走到冬鸢面前俯身替她擦擦脸色污迹,柔声道:“师父来了,莫怕。”
往后许多年,冬鸢每每想起此时,都坚定不移地选择跟随师父。
简单替冬鸢和萧深处理下伤口,夜摇光带着他们去寻找其余弟子。
其余弟子相互搀扶刚出普陀山,各个面带悲恸。
有一个弟子沉着脸停下步伐,他转身看向身后,道:“不行,我不能就这么离开。”
天极弟子不该畏惧生死,应要共同进退,这是他们初入门时学会的第一件事。万一萧师兄和冬鸢就这么葬身蛇腹,日后大师伯回宗,他们怎么给大师伯交代。
他说完有另一名浑身是伤的弟子拔出剑,附和道:“就这么回去,我觉得丢人。”
说完他们看向其余弟子,可其余弟子要么丧失行动力,要么吊着最后一丝灵气,连回去找长蛇都费劲。
纵然是热血男儿,看到这幕都忍不住眼眶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