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璟略一思索还是拒绝了她,“左右不过两三个月时间,我很快就回来。”
明明是去和另外一个国家打仗,祁璟说的却像是出了一趟远门,连回来的时间都能提前预测。
萧白知道他有十足的把握,可心里还是不太放心,“那你一定要把玉玺随身带着,如果想你了,我就和你说说话。”
这是萧白从古书上学会的法术,可以千里传音,只不过需要借助玉玺原身作为媒介。
“嗯。”祁璟像是在安慰萧白,也像是在安慰他自己:“不过是两个月,我尽量提早一些。”
按照他和萧玠原本的计划是半年的时间,这样更为稳妥。虽然最后让他生生缩短到了两个月,但此刻看来还是太长了些。
大手揽过萧白的肩膀,两个人的肩相互依靠着。
祁璟说:“不成就让让司天监改个二月的日子?”
“……”
萧白靠近一些,用脸贴贴他,劝道:“你自己也说了不过两三个月就回,正好到时候我们也可以赶着和阿花他们一起成婚。”
如果祁璟真的改了日子,就着几天的时间准备,她估计司天监和言官们又要烦他了。帝后大婚一般都要准备半年甚至更久。他只给两个月的时间就已经够为难人的了。
“他们也要成婚?”
“嗯,前几天见到阿花姑娘,她与我说的。”
祁璟歇了提前婚礼的心思,两人一起挤在窄小的软榻上睡了了囫囵的懒觉。
祁璟御驾亲征的那天,萧白站在邺城的城墙上看他。
天色惨白,下面的人马带起的黄沙,打着旋儿与冬日饿急了眼的乌鸦相呼应。
身着红衫银甲的士兵从城墙下起,一直到天边,红色的打底,银色的甲胄,黑色的头发,像是一块巨大的画布。而当最前面骑着白色高大战马的玄色人影一个振臂,巨大的画布就开始抖动起来。震耳欲聋的声音也似股热浪向她迎面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