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反应过来,慌忙解释道:“我不是有病,我有感而发……”
发鬓又被拽了一下,白玉赶紧说道:“我的意思是,我是孤儿,从小没有父母。看别人家的父母替孩子整理头发、还会拍拍头……一直很好奇,很羡慕。”
幽篁的心脏骤然一缩,梳发的动作更轻柔了。
“我幼时,娘亲常常替我梳头,也会拍拍我的脑袋,夸我聪明,明明我做的并不好。
娘亲性格豪爽、敢爱敢恨,是风风火火的女子,对我却极有耐心。我偷懒背不下经文,一向温和的父亲都能被我气得跳脚,反倒娘亲一字一字教我读写,从不对我发火……”
幽篁不知为何,说起从未与他人吐露过的儿时往事。
白玉羡慕道:“真好。”
两人突然陷入无声的寂静,唯有木齿与头发摩擦的沙沙声。
过了片刻,白玉气呼呼道:“我今个回来这么晚,都怪你。”
幽篁宽大的手掌略过白玉的耳后,拢起发顶发髻,一手握住发髻,一手从芥子空间中拿出白玉簪固定发髻。
耳畔,小白絮絮叨叨。
“为了救你,我不得不连夜跑路。租房的房租还没给王婶呢,又跑了数百公里回去结清房租。
然后向掌柜辞工。嗐,我才答应掌柜一定不走……掌柜不愿放我走,同我拉扯半天,害我没要当月的工钱就跑了。我对你的救命大恩,你打算怎么报答?”
用黑绸带箍紧发髻,空出手整理垂落的余发,调整发带的长度。
虽然看不见,幽篁自觉束得不错。
顺口调侃道:“救命之恩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