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仿佛刚从血里捞出来一样。
晏修景、晏修同、晏承渊几人不是重点拷问对象,还能勉强站起身。
他们扶着重伤三人走向隔壁,将三人轻放下让他们靠在牢门上,随后自己也重重坐下,大口喘着气。
晏瀚海努力睁开眼睛侧过头,看向老妻,手缓缓握住白舒云的手道:“没事,你还不知道我吗?一点小伤,不碍事,就是看着严重一点罢了。
不过我们可能要在地下团聚喽。没想到养了一只白眼狼啊。以后我们就当没这个儿子!”
白舒云紧紧握住他的手,声音哽咽:“地下团聚我们一家人也在一起。一家人在一起就好……不过委屈了孩子们。”
明慕青抱着孩子,看着丈夫和儿子三人,眼底含泪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晏修远看着明慕青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慌了神:“我这不是没事吗?一点小伤,你怎么哭的好像我已经死了。
对了,我听素言说小安发烧了,现在怎么样了?”
明慕青轻轻露出孩子的脸,晏修远看见孩子,随即看向明慕青声音发抖:“这…”
明慕青含着泪,点了点头。
晏修远看事已至此,如果被人发现孩子不是他们的,怕是要连累素言。
他颤抖着伸出满是血迹的手,在孩子脸上摸了又摸。
孩子因高烧难受得连哼哼的力气都没有了。
镇国公府是皇上的眼中刺肉中钉,恨不得除之后快,他们也没想过有继续活下去的可能。
晏修远和晏承渊虽然是叔侄但因为年纪相仿,和兄弟一样。
虽然他们此刻疼得呲牙咧嘴,还是撒泼打滚逗女眷开心,让她们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