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稚清摸了摸他的头,“不,我们帮助他人的时候要懂得分寸,教他们怎么捕鱼,总比直接给他们鱼要好不是吗?”
京城,云石山。
傍晚,天色逐渐暗沉,从山的那边走来一群人。
这些人个个戴着脚镣手铐,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往前走,队伍中有一个人还没适应犯人的身份大声嚷嚷着不想走了,被官差一鞭子打下去也没了声音。
直到天色越来越暗快看不见前方的路,领队的大人才宣布休息。
流放的队伍加上晏家,总共三家人。
这两家人实打实贪污受贿被查了出来,金额巨大,富的都快超过皇上了。
晏瀚海和白舒云共有四个儿子。
老大阮宏方,八岁时父亲在战场牺牲,他变成了孤儿,被晏瀚海收养。
老二晏修远,其妻明慕青,孕育两子晏承平和晏承安,一家从军。
老三晏修景,夫人钟思洁,一家子文人,共有一儿一女,晏承渊和晏绮南。
老四晏修同,不过13岁。
此时晏修景一个人拉着三个大男人,身前的麻绳已经勒出血印,脚步虚浮。就算后面有两人帮忙,但大部分的力气也还是他出。
一个文人罢了,能有多少力气,便落在队伍最后面,后头的官差不满他们走得如此慢,打了晏修同和晏承渊好几鞭子。
在听到可以休息的时候晏家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今天不过才走了两个时辰十多里路,还没出京城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