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稚清拿出瓦罐,起了火煮了一点清粥准备等晏绮南醒了吃。
接着拿了一张帕子,浸了水给晏绮南擦了擦脸。
晏承安这才注意到晏绮南浑身上下沾满了泥水,脸上头发上沾满了灰尘和泥土,嘴唇干裂出血。
鞋也有些破了,手上脚踝上尽是被磨出来的伤痕,还有丝丝血迹。
他低着头蹲在一旁红着眼眶,小小一团就像受伤的小兽,眼泪一颗接一颗滴落在地上。
程稚清抱起晏绮南回到马车上,心中还感慨一句,古代的女子都是这么轻飘飘吗。
程稚清给她换了一身男装,头发盘了起来,脸上也加了些东西,受伤的地方都上了药后,留她一人在车厢中休息。
程稚清将晏绮南换下的衣物丢进火中烧了,然后看着晏承安还抱着药箱蹲在那里哭,不由得有些好笑,真是一个小哭包。
她走过去坐在晏承安身边:“以后不能喊姐姐了,还记得我们多的一个户籍吗?以后她就是你二哥知道了吗?”
晏承安红着眼眶,抬头看向程稚清眼里满满的崇拜之情,显然想起了多出来的户籍,他的眼睛忽闪忽闪似乎在说:程姐姐怎么这么厉害,竟然会未卜先知。
程稚清有些羞愧难当,忙说饭好了,起身给晏承安装了一碗。
当二人吃完饭,马车中的晏绮南似乎有了动静。
晏绮南醒了以后发现自己车厢中,她有些害怕,想起丫鬟们平时闲谈说的人贩子,心里更慌张。
她发现不远处有一把匕首,她小心翼翼爬起身,哆哆嗦嗦将匕首悄悄拿在手里,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准备逃跑。
车厢突然门一开,一颗圆润的脑袋探了进来:“姐姐你醒了吗?”
晏绮南手里的匕首差点捅了出去,听见熟悉的声音她一愣,死死握住的匕首掉了下来,砸下马车中发出沉闷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