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琳胸口闷闷的,呼吸稍显急促,“那哮喘也是后天的原因吗,我好像没什么印象了,是遗传的吗?”
周兰花像是处在淡淡的自责中,随意敷衍道:“说是娘胎里自带的,当时家里条件不好,怀你时候营养也跟不上……”
“妈,我记得是在我六岁以后陆国柱进鞋厂,咱们才搬到家属院的对吗,那之前住在哪儿?”
“之前?”周兰花看着陆锦琳有些疑惑,怎么好好的问起来以前的事儿了,“之前租住在东新村外一个很小的平房里,具体位置我都忘了,后来为了通车修路,那房子也没了。”
“嗯,走吧,咱们回家。”
陆锦琳撑起伞刚要走,伞却被周兰花抢了过来,“我来撑,你护着点胸口别吹着风,拿围巾围着脸。”
周兰花叮嘱着,两人已经走出了景观亭,陆锦琳看了眼周兰花立刻被淋湿的另外半边肩膀,抬手将雨伞在两人中间摆正。
陆锦琳:“这伞两个人足够用。”
平淡说的却是最正确的话,身处困难环境时,跟同伴之间利益最大化的办法就是没有偏私。
周兰花想了想,微微一笑应了声,“说的对,万一我要生了病还得你照顾,来,咱们俩挤紧一些。”
陆锦琳没有拒绝,默默环住了周兰花的胳膊。
母女俩到家时雨势也没见减弱,这雨下了整整一天一宿,到了第二天早上才停下。
“锦琳,幸亏你昨天去接我回来,否则天黑也回不到家就只能淋雨了,还得耽误半天时间影响做工。”
周兰花说着,拿出昨天沾水生锈的纳鞋针锥磨了磨,“有陆国柱的赔偿款咱家能松快些日子,等明天做完这单,咱们去供销社看看,我也换个新针锥,做活儿能快点。”
“行。”
陆锦琳帮着捻线点点头。
“妈,为啥知青办那边从来没催过咱家孩子下乡呀?”